9月9日晚7时许,深圳车站先后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人中等身材,头微秃,身略胖,戴一副金丝边墨镜,斜挎一武装越野式旅行包,一手插兜,站在动车组售票厅中央,面向入口处。过往的人们纷纷绕道以避之,心里都在嘀咕:何方老大亮相于此,恐怕今晚要出大事,莫要溅到身上血,躲远点吧。于是这位酷兄越发显得抢眼。好在等了半天没什么意外发生,躲在边上想看热闹的几个人因为要赶车,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走向了检票口。
各位以为这位大哥何许人也?这都猜不出?太嫩了,道上混的时间不够啊。这不就是16F赫赫有名的川贝枇杷膏、翻云覆雨手廖大侠嘛!此次乃受命带领4名平安游击队员前往铜仁参加千人百团大战。
晚十点半在广州上了火车之后,突然发现车窗上部挂一电风扇,哇!原来该列车没空调。刚吃饱喝足的几个人有点傻眼,体内摄入不久的几千大卡此刻毫不留情地向外散发,憋得几人满头大汗,怨声不迭!人家乘务员说“我跟这车已经一年多了,我咋受了?”,于是无语,既来之则安之吧。好容易等到了开车,徐徐凉风从车窗吹进,汗渐渐消、火渐渐减,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于是廖大侠说了:“上千公里,卧铺,才170元,值!”。
闲聊了一会儿,快熄灯了,正如皇帝常说的“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休息!”,于是大家纷纷奔赴各自的铺位。我在下铺,与廖大侠相对,只见廖大侠闭目横卧,渐入佳境。而我这些天习惯了熬夜,经常早上3、4点钟才睡觉,这么早反倒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胡思乱想,好容易有了点睡意,忽然耳畔如同炸雷轰响,吓得我激凌一下坐了起来,头撞在了侧板上,浑身打着冷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一会才定下了神,透过窗外的微光,发现中上铺每个铺位都伸出一个脑袋向下看着,又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半晌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大家都在看廖大侠的铺位--鼾声如雷,果然不同凡响!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家说起此事,人廖大侠说:“不可能!我咋没听见呢?”
早上到车厢连接处吸烟回来,见廖大侠坐在床边双眉紧蹙,心事重重,问何故?大侠回:“完了,这次来得匆匆,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我们几个茫然,心里正揣度着,廖大侠开口了:“常坐飞机惯了,太久没有在火车上过夜了,没带牙具!这可如何是好?”我差点晕倒!劝曰:“我也没带,先簌簌口,吃几片薄荷糖片,到了宾馆再刷。”大侠曰:“那怎么得了,到宾馆要下午呢,嘴巴要臭一天。”后来反复琢磨,难道“臭男人”的称谓是从这事上传出的?自责啊!大侠都如此自律,真令我辈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