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

1962年和彼得 兰克（Peter Rank）搭档参加加拿大卡尔加里区域赛时，我在一次双人赛上坐北，拿到下面这手牌。双有局，彼得开叫1H，西家加倍。我应该叫几阶呢？

J73
Q10873
Q53
J4

东　　南　　西　　北
　　　1　　ｘ　　？

当时我叫了3。我并不“确知”叫3H的原因，但是知道在高伦（Goren）的叫牌书中，敌方技术性加倍后将同伴的套跳叫到3阶是弱牌。我的牌确实很弱。东家在3后考虑了一两秒钟，觉得对他来说叫到3阶太高了。叫牌结束。

　　
大家不叫后西家首攻将牌。彼得看见的牌是：
　　　　J73
　　　　Q10873
　　　　Q53
　　　　J4
A104　　　　　　　Q852
65　　　　　　　　J
A1062　　　　　　K874
A1053　　　　　　Q872
　　　　K96
　　　　AK942
　　　　J9
　　　　K96

彼得调将，然后飞到9。西家用10吃住，续攻;。此后，彼得尽了最大努力才拿到7墩，定约宕二，-200分，肯定是低分。

“你一定要叫3吗？”彼得问我。

“他们肯定能打成什么定约的，”我说，“我没拿着什么大牌。”

彼得知道大牌的位置，回答说：“他们能打C定约。”

其实没关系了。-200是个可怕的得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尤其是我。

信不信由你，好多年来我都无法忘记这副牌。后来拉里 科恩（Larry Cohen）出版了一本关于总墩数定律的书，我得知我的正确叫品不是3。在这一点上彼得是对的。然而我和彼得的意见都是错的。根据总墩数定律，正确的叫品居然是4。

符合定律，但很糟

于是我明白了，总墩数定律并不严格要求你每次拿到许多将牌时都必须做出可怕的叫牌，但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拉里的第二本书（书中更正了一些他早期的论述），所以仍然对1962年在卡尔加里和彼得 兰克搭档打双人赛时犯的错误到底是什么充满了困惑。

1993年

当时，拉里的书已经出版了，数量惊人的牌手们开始遵循它的原则叫牌，好像那是桥牌圣经一样。吹捧它的专家名单我就不用提了，但是如果你愿意与大家分享自己的经历，肯定会想起曾经有人武断地说：“根据定律你应该叫3。”或者是：“定律指示你加倍。”牌桌上常常能听到有人在引述定律的某个部分。所有这些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我跑出去买这本书。这本书并不难找，因为它到处都是。

草草看了一遍后，我就参加了《今日桥牌》的一次锦标赛。这是为来自各地专家级桥牌高手们举办的系列比赛之一，在加利福尼亚的圣塔罗莎。

比赛的第一副牌，我发现自己平生第一次在做阿兰 桑塔格（Alan Sontag）的搭档。我坐南家，遇到下面这个问题。

东西局

AJ104
108
A109
10943

西　　北　　东　　南
　　　PASS　PASS　1C
PASS　1S　　DBL　　3S
4　　？

直觉告诉我叫4。我有好套，对阿兰的套有配合，又有几个A。假如东家不叫，我会立刻叫4，认为那是铁牌，甚至能超一墩。

但请引入总墩数定律。

我一直在读总赢墩，现在正是对它进行检验的绝佳时刻。

我复习了一下总墩数定律。

我方有8张将牌。阿兰无疑是持4张。

敌方有9张将牌。可能是8张，也可能是10张，但我觉得最可能是9张。

将牌总数为17。

总墩数定律说得很明白。在总共有17张将牌时，如果你能打成4S的话，敌方的定约就只能打成7墩。

因此，如果我方能打成4（我确信如此），敌方做庄会得-800。如果我方能打成5S，敌方就会得-1100。

但我接着又想起总墩数定律的一条警告，如果是双套配合，赢墩数会比正常情况多。

于是我承认敌方的定约可能只宕二。但是500分仍然不容轻视。

我又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我方的4S会宕怎么办？假如会宕一墩？我又考虑了一下我方能打成9墩的情况。

假如我方能得9墩，敌方就能得8墩。500分。我再次提醒自己，双套配合可能会让敌方多打一墩。但是少一墩也能承受，我想道。
我认为自己的牌还有一些优点可以弥补这些调整。我的套是A109。同伴的任何大牌都能为我方带来一个额外的赢墩。而且假如庄家需要飞，所有大牌都将在同伴那里。
因此我做了加倍。

下面是整副牌。
　　　　　KQ98
　　　　　A752
　　　　　3
　　　　　KJ87
2　　　　　　　　　7653
QJ963　　　　　　　K4
QJ874　　　　　　　K652
65　　　　　　　　　AQ2
　　　　　AJ104
　　　　　108
　　　　　A109
　　　　　10943

我首攻让庄家得到自由飞，庄家马上就开始顶将牌。我方拿到3个A就结束了。在马特和帕姆 格兰诺维特杯（Matt and Pam Granovetter’s）《今日桥牌》赛上的第一副牌就得了-710。真不是好兆头。

阿兰能理解我的加倍吗？他还愿意再次和我搭档吗？

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是总墩数定律辜负了我吗？

假如你不是总墩数定律的追随者，可能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假如你是追随者，欢迎发表自己的意见。后文我还将谈到这副牌。

几个月之后

芝加哥全国赛。

第一天。

看见拉里 科恩，我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如何用总墩数定律来解释和桑塔格搭档打的那副牌。所以我热情地向他打了招呼，告诉他我想向他请教一个有关总赢墩的问题。

他谦虚了几句。

但还是勇敢地同意听我说。手边没有现成的纸，我从周围的牌桌上随便捡起一张废纸把牌写给他看。

AJ104　108　A109　10943

我向他复述了局况和叫牌过程，问他在4之后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最近有很多人问拉里关于总赢墩的问题，因为他显得急于在这副牌上做出正确的判断。他看了看纸片，又仔细看了看。最后他建议叫加倍。

我知道自己在牌桌上做的是对的，然后给他看了四手牌。拉里接过牌型纸，走开了。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开始向回走。噢不，他还有东西需要考虑，又继续踱来踱去。最后他真的走了回来，但不置一辞地把纸片撕个粉碎，丢进了最近的垃圾桶。

我真希望能够有点更具体的说明，但那就是他的意见：把纸片丢进垃圾桶。

我还是不知道这副牌的正确答案。

时光流逝

坦率地说，加倍那个4时我对总墩数定律还没有多少经验，有时会篡改它。但有一件事很明白。

就这么强有力的定律而言，它的表现并不像人们希望的那么好。

经过十多年，我最后才明白在桑塔格那副牌上加倍4;的真相。后文中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把真相告诉你。我等待了十年才领悟到真相，希望你能再等上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