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
序

金庸先生的《连城诀》写尽人间丑恶，书中人淡如菊的女主角和她的爱情却深撼我心，故撰此文，叙事抒情喻人，但求与古人心心相印。又为记在联众学习桥牌一年有余，文中武打场面安排为桥牌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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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买春，赏雨茆屋。
坐中佳士，左右修竹。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眠琴绿阴，上有飞瀑。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司空图《典雅》

一直喜欢各种菊花。正逢汉口菊花会，我便带着丫鬟菊友前去赏花。菊花开得纷团锦簇，黄 菊如玉、白菊如雪，紫菊如霞、红菊如胭…….
只是，不再有笑容如菊的娘。
娘知书达理、温雅贤淑，会仔细地打理家中事务，精心照顾爹爹起居。我不知道爹爹究竟对娘怎样，但她的寂寞就和家里的庭院一样深。每天清晨，娘都会亲自去整理花圃，我常常听见她长长的叹息。但她从不抱怨，她的笑容始终温柔，清淡如菊。
我十三岁那年，娘得了重病。临终的时候，她什么话也没对爹爹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 ...
“这菊花会也算是十分难得了，就可惜没绿菊。”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追忆。
“小姐，这人倒知道绿菊花。我们家的‘春水碧波’、‘碧玉如意’，平常人哪里轻易见得？”菊友得意地炫耀着。
他回过头来。
他的身材挺拔魁梧，眼睛深邃有神，脸庞上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那时候，我穿着最爱的黄色纱裙，站在一株菊花的旁边。那株菊花嫩黄娇媚，名叫“报君知”。

　　2

那天晚上，他在府外的露水石板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把“春水碧波”和“绿玉如意”放在窗台上，在帘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神色疲惫，但是看着绿菊，眼睛里突然焕发出了欣喜的光芒。
我脸庞上的红晕像蔷薇一样地盛放开来。
从那天起，不论大风大雨，大霜大雪，我每天都在窗槛上放一盆鲜花。他也按时来赏花。
每天，我都躲在帘子后面看他一眼，只看他一眼，决不看第二次。他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是他眼神里有光芒烁烁。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我能明白他眼神里的喜悦和感激。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清越的，微微有些遗憾。
我们是有共性的人，同样喜爱花，默守着同样的方式，彼此想念却又心照不宣。
那些鲜花，娇艳无比，它们和我一样，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他。
　　　　　　　　　　　　　　　　　
　　3

　　六个月后，三月初五，他又来到我的窗口。
约莫有一刻钟，2名穿血红僧袍的僧人潜来，逼迫他交出一部什么剑诀。不多时几人便缠斗起来。我的窗口朝南，他怕惊吓了我，便占住南北方向，他需要完成一个艰难的6H定约。
S：A62
H：AKQ
D：AK862
C：Q3
S：QJ10974 S：-----
H：J109 H：-----
D：J9 D：Q1074
C：64 C：AKJ1098752
S：K853
H：8765432
D：53
C：-----
西面僧人一招“血雨腥风”首攻而出(SQ)，东面僧人以“没遮没拦”夹击而上(东垫CJ)，他“横刀一立”(南SK赢进)，进而强攻一步“快马当先”(出将牌到明手)，东面僧人仍只得“没遮没拦”招架(垫C2)。他略一筹措，一招“凌寒独傲”奇袭(从明手打出CQ)，东面僧人自以为得计“没头没脑”压住刀头(东CK)，哪知他忽刀交左手，竟使出一招“移花接木”来(暗手垫去一张D)。东面僧人一怔，只得仍是“没头没脑”地攻过来(东只好继续出一张C)。他顺着东面僧人的攻势，“四两拨千斤”转占先机(暗手H3将吃)，紧跟着一招“柳暗花明”(出D到明手DA)，再接“蓦然回首”(明手回出小D给暗手将吃)。两面僧人尚未缓过神来，他又一路强攻，以“落英缤纷”抖出一串剑花(连清2轮将牌)，红衣僧人不得不再次退败。他趁势“声东击西”(由明手再出一张小D给暗手将吃)，最后“横刀立马”(以明手保留下来的SA进手)，至此大局已定。
几名僧人顿时面色如血，恨声道，“好！你功夫精妙，我们不是对手。但你既得剑诀早晚必去荆州，我们走着瞧！”
院内，忽隐约有人低低惊呼了一声........

注释：
发现西家有全部三张将牌时，联手只可赢得七墩H、二墩S和二墩D，共十一墩。第十二墩牌只能从明手的D上想办法。如果D5-1分布，定约无法完成。所以庄家集中精力对付东有四张D的情况。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进手张的问题。如果他先清完将牌再将吃D，则明手就会少一个进张兑现已经树立的最后一张D。那么，清完将后，先送出一墩D给对方行不行呢？那也不行，因为西可能进手，然后打出致命的S以扼杀明手的SA这一宝贵进张。显然，不能先清光将牌，最理想的是在西能够超将吃D之前就能够将吃一墩D(当然，同时不能让西进手打出S)。因此，打出CQ垫去暗手一张D就是完成定约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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